上海
见识了浦东机场的出租车管控。管理员拍摄了司机的里程表,还问我们要去哪里,是长途还是附近的地方。
在酒店附近随便找了家餐馆,点了牛肉面和虾饺,都很好吃。
晚上带儿子去了上海中心大厦,在五百多米的高空看夜景,灯火繁华。妻说:“这种地方,纸醉金迷,多少钱都不够花。”
去了上海野生动物园,坐在游览车里看了斑马老虎狮子们。天气很热很晒,不到三个小时就没力气继续逛了,最后选择坐在摩天轮里吹空调避暑,然后直奔酒店休息。
晚上去见了高中同学,他中午才从东京出差回来,我是提前一个月约的他,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聊天。我是个打工人,他是医疗公司的高管,负责九家公司的业绩和两百多名员工的生计。十多年未见,乡音未改鬓毛衰,聊得挺愉快。
父母
我爸开车带着我妈来接机。我妈高兴地抱起了叨叨,但是叨叨有点扭捏,身体很僵硬地被奶奶抱着。
去看望了二舅,这是妈妈原生家庭唯一在世的亲人。去了姥爷的坟头,旁边是大舅和三舅的坟头。妈妈把吃的放在姥爷的坟头,说:“爹,外孙儿来看你了,东西你吃吧。”妈妈不想麻烦把东西掏出来分成三份,说:“大哥三哥,你们也吃吧。”不过她又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东西掏出来分了分,说:“恁三舅比较固执,不给他送过去他就不吃。”我想起了Coco电影,虽然他们已经不在了,但是他们仍然以记忆的方式存在于世界中。
妈妈是那个我最不忌讳怎么说话的人,妈妈是很细心的人,她会照顾得很仔细,把屋子收拾得尽可能干净,把衣柜给我腾出来,把房间里的缝纫机搬走,甚至把卫生间放东西的台子也腾空让我们用。妈妈每天都尽力给我们做好吃的饭菜,却仍然觉得做得不够好。
爸爸每天早上去给叨叨买肉包子,给我们买水果,而且是卖精品水果的地方,买瓜子,买牛肉,多次建议去外面吃饭,还尽量不让我花钱。某天清晨,我和爸爸在小区院里打了半小时的乒乓球。有天爸爸喝了点酒,我开车载他回家,他借着酒劲给我说了一席话,我感受到了他对老年的恐惧,对于我不在国内不在身边的焦虑,对于姐姐家庭的担忧。他期望我能回到国内,只要在国内就行。
岳父母
在多云的早上,天气凉爽且不晒,和岳父母一起去爬了青龙山。他们曾经爬过很多次的山头,但是现在走几步就要大喘气休息一会。他们71了,疫情期间还陆续生病住过院,身体大不如以前了。下山后去了附近的海上桥村,在古朴的院子的露台上,喝花茶嗑瓜子,歇脚休息。
岳母特地给叨叨留了一盒过年的烟花,包括一个加特林,窜天猴,摔炮,还有很多地陀螺(滴滴金儿)。叨叨最喜欢地陀螺,连着放了三四个夜晚。
叨叨
去雪花洞看了钟乳石,叨叨嫌导游啰嗦,说导游讲解的他在书上都看过。在钟乳石前拍了一张照片,本来没想要放大版的照片的,但是叨叨很喜欢,就要了一张。他喜欢了三四天,挺值。
叨叨让我玩超级玛丽,玩240条命的打砖块,打到我不想打,打到他不再心心念着要玩游戏。
叨叨的姐姐们都很宜人,和叨叨相处愉快。格格姐姐鑫鑫姐姐会照顾包容叨叨,媛媛姐姐会和叨叨一起玩,很融洽,没有矛盾。从我家去岳父母家的时候,叨叨不想去,因为他已经和媛媛姐姐玩熟了,最后被我强行抱着出了家门。最后在出发回韩国的前夜,叨叨红着眼睛说,我就要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姐姐们永别了。
叨叨热衷于玩乒乓球,后来还带他玩了篮球,他比我预想得上手得快。
叨叨得了过敏性鼻炎,鼻塞严重,夜里呼吸困难,必须小心地调整睡姿才能入睡。去的第一个诊所没有给治疗,后来去医院的耳鼻喉科,医生给开了糠酸莫米松鼻喷雾和抗过敏的药,而且用生理药水洗了两次鼻孔,两天后症状就消失了。
饮食
回家两周在外面吃了五顿饭,有三次是吃火锅,一次是吃烩面,一次是吃牛肉面,另外打包了凉皮凉粉肉夹馍鸡爪之类的零食。这么多次外食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,吃完这些,我只想在家吃家常便饭。
朋友
约见了两个高中同学,去年回国时就约着吃了一次饭。再次相见,感叹时间过得很快。聊的话题不重要,看到熟悉的脸庞,听到熟悉的声音,很安心,我们在一起变老。
朋友,明年再见。